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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药企业争抢首席医学官

医药魔方 医药魔方 2021-09-20

创新药企业向来对首席医学官(CMO)求贤若渴。翻开各个招聘网站,大多数药企对CMO的年薪(基本薪酬+奖金+股权激励)已经提到了200万,甚至业内有传一些CMO的身价已经被部炒到800万到1000万。可能不少人会问,为什么CMO的身价可以这么高靠烧投资人钱的初创企业有必要花这么大代价去请个CMO吗?


CMO之所以在业内越来越吃香,或许一句“行话”能够说明其中原委:差劲的CMO可能会将好项目“做坏”,而优秀的CMO则可能将不太好的项目至少做到“非劣”效果。


比如说,在争夺非小细胞肺癌一线治疗的经典天王山之战中,K药凭借KEYNOTE-024关键III期研究逆袭,O药却在CheckMate-026研究中败北。有人事后分析原因,认为K药在临床试验设计上通过PD-L1这一分子标记物的表达水平筛选了最佳患者,是其取胜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此关键之战,除了药物本身,也是CMO领导下的医学团队的功力比拼。


话说回来,好的CMO资源协调的能力是很强的。以某招聘网站对CMO的职位描述为例,可见在CMO的位置上,就是应该能干好以下列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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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MO抢人大战


CMO把关着产品能否上市及上市进度,其要求之高也是情理之中。随着创新药企业的产品管线进入攻坚时期,以及国内CMO储备人才有限,企业似乎进入了CMO抢人大战。


通过近期各家药企的CMO动向不难发现:创新药企业的CMO,要么是去MNC挖,要么就是到海外知名的医疗中心找。以下是近2年部分CMO流动情况:


  • 2018/2/27,岸迈生物任命彭彬博士为首席医学官。彭彬曾担任诺华肿瘤研发中心全球肿瘤转化医学上海中心执行总监,具有25年的抗肿瘤药物国际临床开发经验,并作为临床药理学专家亲自参与了举世瞩目的第一个抗癌靶向药格列卫的研究与开发, 包括首次人体试验以及所有临床开发,直至成功上市。

  • 2018/8,再鼎医药任命黑永疆博士为公司肿瘤领域首席医学官。黑永疆曾任安进中国医学事务的部门负责人,也曾任罗氏制药美国分公司肿瘤产品的医学总监和诺华公司全球肿瘤医学事物部的执行总监,还曾在齐鲁药业、罗氏、施贵宝等公司任职医学总监等职。

  • 2019/1/21,拓臻生物任命Erin Quirk, M.D.为首席医学官。此前,Quirk在吉利德科学担任临床研发副总裁,负责吉利德的艾滋病毒治疗、预防各个阶段的临床开发,以及该公司HIV产品组合的战略和生命周期维护的管理。

  • 2019/2,百济神州任命贲勇医学博士担任免疫肿瘤学首席医学官。在此之前,贲勇曾在位于圣地亚哥的生物技术公司BioAtla担任首席医学官,同时在Himalaya Therapeutics公司担任首席医疗官,专注于BioAtla在中国的肿瘤药物产品线的开发。此前,他曾任阿斯利康免疫肿瘤临床开发的全球临床领导者,领导了PD-L1 durvalumab在尿路上皮癌适应症的获批。

  • 2019/3/1,歌礼制药对外宣布,任命李正卿为首席医学官兼大中华区研发总裁,向歌礼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吴劲梓汇报。李正卿毕业于中国科技大学,后赴美深造,获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生物统计学博士学位,加入默沙东之前,为百时美施贵宝中国研发和临床研究负责人,2011年10月加入默沙东担任全球副总裁兼默沙东中国研发中心负责人。

  • 2019/3/19,Giovanni Selvaggi博士出任贝达子公司Xcovery首席医学官。Giovanni Selvaggi曾在多家知名企业包括GSK、Novartis、Oncolytics、BMS等,担任多个项目的全球临床试验医学负责人。

  • 2019/4/8,药明康德任命Frederick H. Hausheer博士为首席医学官。之前,Hausheer在多家生物制药公司担任首席执行官和首席医学官,还曾是BioNumerik Pharmaceuticals公司的创始人兼董事长。

  • 2019/4/25,北海康成任命Gerald F. Cox博士为首席战略官和代理首席医学官。Cox在创建自己的咨询公司前,曾担任过Editas Medicine的首席医学官,负责CRISPR基因组编辑药物来治疗人类疾病的临床开发策略,获得首个开展CRISPR/Cas9 基因编辑的体内临床试验批件。

  • 2019/5/1,冠科美博(Apollomics) 任命Fabio M. Benedetti博士为公司首席医学官,负责公司肿瘤产品管线的全球临床试验和申报管理。之前,Benedetti在日本大鹏制药担任全球首席医学官,之前他还在Geron Corporation、Onyx和Millennium、罗氏和BMS医学相关部门任职。

  • 2019/6/18,F1 Oncology附属公司埃秀马生物任命Wendy Li, 博士为首席医学官。Wendy曾在基因泰克、赛诺菲和辉瑞任职,以及之前在四环医药/轩竹医药担任临床开发副总裁及首席医学官。

  • 2019/7/2,君圣泰任命Adrian M. Di Bisceglie医学博士担任首席医学官。之前,Di Bisceglie是美国Saint Louis大学的内科学教授、胃肠病和肝病科主任。


2

如何留住CMO?


基石药业的CMO杨建新博士曾在公开场合透露,像他那样专业背景的CMO,在美国能找出个百十来个,但如果回到中国,估计就是十个以下了,在中国缺口不是一点点。


杨建新博士自2014年担任百济神州高级副总裁和临床开发部负责人,全面领导百济神州的临床开发团队。两年后,他加盟了基石药业,任首席医学官及临床开发与注册高级副总裁,负责全面负责制订和执行公司的临床发展战略。


笔者最近与一些企业家交流发现,靠谱的CMO的确难寻。企业而言,僧多粥少时,高薪聘请的CMO能否抵挡住互相挖角的外界诱惑?


对CMO个人而言,之前在制药巨头工作时,有公司品牌的背书;在大企业做临床工作,流程比较完善。而回到了国内创新药企业工作时,更依赖个人,工作开展的难易程度可能不一样;同时国内创新药企业各职位的配置不完善,内部配合的难度大。


不少从跨国药企跳到创新药企业的CMO,因水土不服或其他原因与雇主间的分分合合,效仿者不得警惕和深思。比如,信达生物从辉瑞聘请的首席医学官陈朝华博士而后又回到了辉瑞,担任辉瑞副总裁、中国药物开发部负责人。


李正卿博士在歌礼制药短暂任职后,已经重返默沙东担任实验室(MRL)中国副总裁,领导默沙东实验室在中国的工作,重新执掌默沙东在华在研产品线。


对此现象,已有一些企业家表示,考虑到用人成本,不会在产品线尚未成熟的情况下,盲目引进CMO,更不会将跨国药企工作经验作为首要考虑因素。


月有盈亏,花有开谢,人生亦会有离别。无论CMO的归期在哪,他们的初衷也许是一致的——让新药更快地造福患者。至于落脚点在哪,则得看CMO与企业家之间的chemistry(人和)、天时以及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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